外媒惊呼:中国将面对西方更多更严峻的挑战
2015-11-20 11:11:24
伊斯兰极端组织ISIS恐怖分子炸毁俄客机、制造巴黎血案,令世界再次联想到9?11事件的惨痛教训。美国连日来也加大了对ISIS恐怖威胁的分析与防范,并在重要政治中心上空展开反恐演习。但值得注意的是,两次恐怖袭击事件过后,俄罗斯总统普京“国际地位”再次凸显,美国及其欧洲盟邦对普京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如果这次反恐合作能够促进美俄步步改善关系,奥巴马总统离任前接待普京到访就有可能实现。
奥巴马11月18日参加马尼拉APEC峰会期间谈及了同普京在土耳其G20峰会间隙的对话。虽然奥巴马说美俄在处理阿萨德政府方面尚有分歧,但他同时提到,如果普京能改变俄军行动目标,由“扶持阿萨德政权”转向“打击ISIS”,自己将扩大同俄强力的军事合作。
奥巴马除了强调美俄外交渠道必要性的同时,还认识到了俄罗斯在解决叙利亚问题进程中的作用,称赞俄罗斯为这一进程的“建设性伙伴”(constructive partner)。这是伊朗核协议达成后,奥巴马第二次公开积极评价俄罗斯。奥巴马曾致电普京,称赞俄在谈判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数周前,很难想象奥巴马能够表达出这种外交措词和意愿。9月份联大之际,白宫都在强调见普京的“不情愿”,生怕被国内保守派抓住把柄。北约9月也在指责俄罗斯在乌克兰、叙利亚的军事行动,质疑普京意图。现在,ISIS针对法国和俄罗斯的恐怖袭击,为普京“主导”国际反恐合作打开了大门。普京也愿意担当国际反恐中不可或缺的领袖。
奥巴马与普京在G20峰会期间交谈
9?11爆发后,时任俄总统的普京第一时间致电时任美国总统小布什,极力支持美俄合作反恐,并于3个月后访问美国,成为小布什在9?11后接触的第一个外国领导人。虽然这类大国合作背后都有一定的实力及地缘政治博弈,有时也难免尴尬,但在匡扶国际正义方面,两国还是有大国担当的。
奥巴马执政以来,普京除了参加联大会议外,从未对美国进行过任何形式的访问。在现代政治实践中,这对于世界两大强国来说是不正常的。这主要还是归因于美俄在欧洲的战略摩擦与博弈。但是,从领导人性格来看,一位是注重国际多边合作的民主党总统,一位则是欧洲盟邦“离不开”的对话领袖。两人本身不存在先天好恶感,开启一次正式访问应该不是问题。
而且,经历联大间隙1小时的谈话、土耳其G20峰会30分钟的私聊,奥巴马和普京都亮明了彼此的底线与分歧。对于奥巴马的条件,其实很容易得到满足,何况俄罗斯其实早已开始打击ISIS,只是不会完全彻底放弃阿萨德政权而已。而且,奥巴马既然看重俄在叙政治过渡中的建设性作用,那么他提的条件普京完全有答应的空间。
最重要的是,美俄双方都存在尽快改善关系的积极力量。
美国方面,除了奥巴马之外,就包括副总统拜登(Joe Biden)和国安顾问赖斯(Susan Rice)。其中,拜登去年10月就已承认,美国对叙反对派的支持促成了ISIS的崛起,叙反对派中的温和派根本无法维持。拜登应该是幕后建议奥巴马改变对叙策略的第一人。
俄罗斯方面,普京及其亲信一直以来并未放弃同美国改善关系和展开对话的努力。这从叙利亚危机中“化武换和平”就可以看出。当时,奥巴马威胁出兵叙利亚,幸亏有普京调停,奥巴马最终挽回颜面。
中东国家态度也有一些变化。据美国中东事务官员透露,对于美俄合作,支援叙反对派、推翻阿萨德政权的土耳其、沙特和卡特尔持警惕态度,除非美国能够设定一个阿萨德下台或交权的时间表。而其他中东盟邦,比如约旦、埃及、以色列和阿联酋则趋向于接受美俄下叙利亚问题上展开合作这一选项。其中,约旦国王阿卜杜拉二世甚至认为,俄罗斯在解决叙利亚问题的政治进程中扮演“关键”角色。另外,伊朗核协议达成后,伊朗对美俄改善关系的刺激已经大幅减少。
无论是合作实现叙利亚政治过渡,还是协同军事打击ISIS,美俄合作的必要性和紧迫性都超过以往任何时间。正如基辛格所说,美国不能老是在无法预料后果的情况下,鲁莽行事,伤及俄罗斯利益。美国需要打消普京的心中疑虑。在打击ISIS方面,基辛格认为,美俄应该开展军事合作。
在未受到ISIS恐怖袭击的情况下,美国不可能主导这次反恐行为。虽然共和党叫嚣出兵,但奥巴马的思维是“leading from behind”(幕后领导),先帮助法军打击ISIS。这一点从美军一年多来对ISIS投鼠忌器、蜻蜓点水式的打击就可以看出。
美俄关系改善仍然面临诸多障碍和不确定性。但是,如果普京通过“主导”打击ISIS的国际大任,不断同美国在叙利亚问题上积累共识,普京访美选项就值得讨论。而且,如果通过规划访美促使美国减少甚至取消经济制裁,这对于普京来说只能是利大于弊。奥巴马也会在离任前有机会正式接待普京这位仍将叱咤国际的人物,为改善美俄关系作出最后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