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沙月光:龙女士的顽固和倒退

2016-12-20 08:49:53   

香港大学演讲现场全场观众合唱《我的祖国》时的画面,令人感动,因为歌声飘来的地方不是成都,上海,沈阳,昆明,南昌而是香港。再看主讲人龙女士的反应,尴尬症令我不得不关掉了视频。

从九十年代到今天,龙女士在大陆经历了从美化到神话的过程。在解严前后的台湾,论深刻她比不上陈映真,施善继,蓝博洲,论叛逆更不能跟李敖相提并论,论文字功力,也比不上胡秋原等人,论细腻,琼瑶,三毛,琦君都在她之上。

龙女士算不上一位真正的作家,她是以时评文出名于台湾舆论界,看看她成名作的几篇标题《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发表于1984年11月20《中国时报》,然后是《生了梅毒的母亲》,这标题不火也难,但现在再去看这两篇文章,这套路在网路如此熟悉。


这类容易引发人们对社会不满情绪共鸣的文章,共同点都是:观点上偏见,言语上偏激,立场上偏颇。像《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是针对食品问题的(沙士饮料事件),《生了梅毒的母亲》是环境问题。


但她只提问题,只负责批评,却不揭示背后的真实根子--资本主义贪婪本质下的利益驱使,她不解决任何问题,哪怕是在部长任上。


《野火集》的热卖并不能证明什么,只证明越是浅显偏激的小文,越符合当时台湾速食文化的口味。

那么到今天,台湾”民主“了,”自由“了,食品安全问题解决了吗?更加严重。当局还准备引进日本核灾食品,环境问题已经到了”用电发电“的地步。换句话说,像龙女士这样的作者,本身无法促进社会改良,除了积累怨气,没有多少价值

顽固的龙应台



长时间丰富的海外生活经历,包括跨国婚姻,从她后来的文字可以看出,西方文明对她有极大的影响,直接了当的说,她的价值体系参照物就是西方价值体系。


她已经无法脱离开这种思维方式和价值判断,字里行间带着宗教般的顽固。祖国的概念被淡化,处处可见超越国家观念的文字,所谓人文关怀,比如对待难民的态度,比发下水道与良心,比如不屑所谓大国崛起。

爱国主义离她是遥远的,所以她在香港大学演讲后,写的回应文章中称:“周立伟作为港大副校长,能毫不避讳的说自己的”启蒙歌曲“是一首红歌,这需要勇气。”这包涵两层意思:


一,龙女士仍然以意识形态阵营来划分情感,《我的祖国》这种歌曲居然在她眼里是需要勇气才能唱,也许在潜意识中,她认为这会受到批判,甚至关押。


二,她完全不理解听众心灵深处的那份家国情怀,周先生作为一名港大副校长竟然有这种情感,令她觉得这是犯了“忌讳”

龙女士是西方文明的传道者,而西方文明核心是基督教文化。她是从这个角度出发来剖析中国人,回台之后,她仍然浸淫在西方文明和文化体系的基督教文化精神中无法自拔。

从主观上说,龙女士在人文精神之探索之路上迷失了,她需要从宗教中寻求答案。



客观上说,在常年生活的海外,包括家庭,都令她时刻离不开这种文化启迪。

所以她后来变得极其顽固,所谓心灵鸡汤,只是一碗接一碗淡而无味的心灵启示录。如果你是一名真正的“龙迷”,这些答案可以在她的作品集《百年思索》中的辑二《在受难路上》看到,基督教文化是如何存在于她的叙述手段中。当然还有很多文章都有这类表达,只是基督教的味道刻意被淡化。


倒退的龙应台


尽管她从不正面碰撞意识形态,但我们(无论支持还是反对)都明白她的立场,她是在当年台湾“仇共”教育中成长的一代人。但人是会进步的,当大陆邀请她来交流时,我想她应当能看到大陆发展进程和思想上的变换。

作为一名作家,她注定成为不了大师,狭隘的目光可能还可以开拓,但“幽默感”的缺失却无法补救,无论鲁迅,老舍,梁实秋,胡适都会在作品中体现一种天生的幽默感,但她没有,除了早年的偏激,后来的鸡汤,你丝毫看不到这种天赋,有的也只是挤出来的笑话。

在港大,如果她具备幽默感,事情也许并不会如此尴尬,以至于她需要接着发文辨解,最后还来一句“真是,大河就是大河,稻浪就是稻浪罢了”,如她所言,那就等于把自己整个演讲主旨全部推翻,她演讲主题涵意是:歌曲与时代。


就这么简单,自已把自己给否定了,而起因就是《我的祖国》,她宁可否定演讲主题的原因她心里清楚,这次演讲完全没达到要传播某种思想之目的,而且“反作用”很大,居然唤起了爱国心。


这如何是好?所以必须澄清一下:我不认同《我的祖国》包涵的家国情怀。所以“真的,大河就是大河,稻浪就是稻浪罢了”。


她哪里敢赞美中华民族从百年屈辱中站立起来的那一份豪迈和骄傲。



真的令我失望,她倒退得太厉害,好像又回到了1972年的某一天。那天,她还是成功大学一名四年级的外文系学生,经各方考察,得到了上台为蒋公祝寿,恭读颂辞的机会。她发自肺腑,饱含深情的颂辞(不要笑)如下:



大家可能看不清,我摘录几句催人泪下的:
……允文允武,大智大仁。


开业继往,震古铄今,反共先知,寰宇同钦。


东亚堡垒,四海归心,法天行健,全面革新。
……
申张正义,摧毁妖氛,胜利在望,禹甸同春。


……亿仗欢呼,虔颂嵩辰。
1971年11月1日。

她可以在1972年如此山呼蒋公万岁,同样,也可以在后来,往蒋公身上踏上一万零一只脚。

是不是很可笑?人怎么可以这样?太投机了,有一句真话吗?

有人会解释,在威权时代,可以理解一名大四女生身上的压力,那为什么不选别人?因为她在校园的吹捧表现太出色了。

我当然可以理解,因为任何脱离历史背景去看待一个人的行为,是可笑而幼稚的。


然而龙女士却用长春围城之战,来消解中国人民解放事业的正义性,她也脱离了历史背景,为什么就能惑听读者呢?她如此肉麻的吹捧蒋公到头来反咬一口,一定要宽容以待?

港大及事后的辩解书中的表现,都说明她在倒退,或者她就没有前进过,她对社会主义新中国仍然反感,否则,不符合西方对中国的认知。

坦率是一种美德,如鲠在喉的感觉并不好。


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