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特尔特让岸田在雨中苦等（图源：AFP/VCG）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10月25日晚开始访问日本，26日他会见了安倍并出席了一系列和日本经济界的会议，27日未会见天皇就结束访问行程。


虽然在访问之前杜特尔特将首访之地选择在中国而不是日本，杜特尔特访问中国四天访问日本仅仅三天，已经降低了访问日本的规格，但安倍对杜特尔特从一开始就抱有相当的期待。调停美菲之间的龃龉关系、与菲新政府确认继续维持在海洋问题上对抗北京的联盟，被广泛认为是日本率先对杜特尔特发出邀请的主要目的。不过纵观杜特尔特的整个访日行程，安倍的算盘已然落空了。


首先，在调整美菲关系上，杜特尔特根本没有给安倍留任何余地。


在北京称将和美国分道扬镳后，回到国内杜特尔特称并非要和美国断交，但是在踏上前往日本的专机之前，杜特尔特接受媒体采访再次痛骂美国，“如果我在位的时间足够长，你们就忘掉双边防务协议吧”，“我不想要看到除了菲律宾人之外的任何国家的军人。”“别想让我们当你们美国的哈巴狗”。25日晚抵达日本之后杜特尔特突改行程首先接见了欢迎他的在日菲律宾人，他当场发表讲话说，美国“恃强凌弱”“公开威胁削减对菲律宾的援助搞得他像一条乞食的狗。菲律宾人穷志不短。别侮辱菲律宾人”。


26日参加日本经济团体联合相关会议时杜特尔特表示，“我宣布，菲律宾将奉行独立的外交政策，希望外国军队滚出菲律宾。菲律宾人有自己的尊严，我希望一些人不要在国际友人面前辱骂我。我们不需要武器，我们只要中国朋友！”在随后日本贸易振兴机构的演讲中，他再度祭出了：“在今后两年间，外国军队必须离开菲律宾，没有美国的支援，菲律宾也能活下去”的豪言壮语。


除了没有当着安倍的面抨击美国，杜特尔特在日本接连爆出的反美言论一点也不比在北京少。除了将美菲关系拉回正常的外交关系展现独立自主的姿态，杜特尔特本身的反美情结早就十分严重。


年轻时的杜特尔特，是一名反美亲共的战士。他在1960-1975年期间，在马尼拉积极参加了反对美国侵略越南的学生运动。杜特尔特的大学恩师是菲律宾共产党的创始人何塞•西逊，因此对于社会主义思想有着深刻的熏陶。大学毕业后，杜特尔特返回老家棉兰老岛的达沃市，继续扮演了一位反美左翼战士的形象。


这一切已经表明了安倍调停美菲关系并不现实也并不可能。


其次，杜特尔特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此访来不是乞讨，日本并不是非要讨好的金主。杜特尔特让安倍放心，说和中国的关系不是军事同盟，同样，和日本的关系更不可能是军事同盟。


杜特尔特25日晚抵达东京时已经是傍晚，天气很冷，天空中下着细雨。而杜特尔特走下飞机时，居然穿着那一件已经见了多次的长袖白衬衫，似乎不是到日本进行国事访问，而是回了棉兰老岛探亲。他一到东京，不是立即去赴日本外相岸田文雄的欢迎晚宴，而是私自修改行程赶到酒店去见菲律宾人。当场演讲完后，杜特尔特再度改变行程，主动留下来与菲律宾人交谈，还与大家拍照。结果让日本外务大臣岸田文雄在冰冷的雨夜，于银座街头整整等了20多分钟。


杜特尔特是个夜猫子，早上只是睡觉，从不工作。26日一早他就让日本经济团体联合会200多名日本顶级企业的领袖们空等了40分钟。杜特尔特终于出来时，居然还是穿着前一天晚上那件白衬衫。当天下午安倍与杜特尔特的首脑会谈也因此比原先预定的时间推迟了近一个小时才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