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狼山:江湖那点事 费尔康传奇 (上)
2017-09-29 11:29:15
最近有个消息占据了军事媒体的头条,就是印度空军计划购买两架新型预警机,但卖方突然涨价,而且据说价格翻了三倍,这让印度人无法接受!国内军事媒体普遍认为,这是当年东亚某国购买预警机“被坑”多年后,印度人又步了东亚某国的“后尘”,而且最特殊的是,印度人第一次拥有的三架预警机,恰恰是东亚某国被坑后,印度人顺便捡了个“大漏”,因为印度人买的三架预警机的主要设备,本来就是卖家准备给东亚某国安装的,现在“报应”终于来了,印度这次也尝尝被人家耍的滋味吧!
但笔者却认为,现在印度人被突然涨价三倍,显然是被坑了,这无异议。
但若说多年以前,东亚某国就已经被卖家坑了,让印度人捡了个大便宜的说法,却不一定符合事实。这其中的内幕传奇,不详细说说,很多军迷怕还不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多年,反倒是印度这次预警机采购的不顺利,让我们有一次回顾历史,重温传奇的机会。
所谓预警机,就是空中预警指挥飞机的简称。我们都知道,天空比陆地和海洋都辽阔,而地球表面是球体弧,这导致高飞的各类飞行器,仅仅靠目视可见光,是无法远距离、长时间的跟踪和监控。二战期间,人类发明了雷达这种设备,来远程观察和监控飞行器;但是地面上的雷达,同样受到地球曲率的影响,造成微波和短波雷达的探测距离,只有几十到上百千米,而且低空盲区很大;天波雷达和超长波雷达虽然可以看到数千千米外的大型目标,但是精度又极低。
要想让雷达即看的远,又探测的准,人们把雷达安装在高山之巅,符合站得高,看的远的基本规律;若把大型雷达安装在飞机上,飞到万米高空,扫描天空和俯视地面,不但雷达的视野成千百倍的提高,而且可以高速机动,迅速扫描大面积的空域;地面雷达最头痛的超低空盲区大的问题,也因为空中雷达的居高临下而大大克服。
大型高性能雷达和飞机的结合,就诞生了空中预警机!
军事科技最发达的美国,早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就成功研制、装备了海军航母用海基和空军用陆基专用预警机,性能不断提高,成为集预警指挥侦察于一体的空中信息中心,被美军看作美空军战力的倍增器。美军大量装备高性能预警机,让战场变得对美军单向透明,美军习惯用数架预警机指挥大批先进战斗机作战——即所谓的鹰墙模式,在最近二十多年的多场局部战争中,获得了一边倒的空战和对地打击优势。
当年的苏联,作为可以和美帝看齐的军事强国,也于20世纪七十代开始,开发装备预警机。而作为美国盟友的日,加,以,澳大多直接采购美国的预警机用于装备本国空军。
美国的军事盟友中,以色列最精明,他们把从美国购买的预警机的技术基本摸透后,融合提高,准备采用更先进的有源相控阵模式,开发出“费尔康预警机综合系统”,并准备向国际市场推销。
东亚某国空军,是世界上数量规模最大的空军之一,起家于某半岛的一场大规模战争,此后在前苏联的帮助下,建立了自己的机队和雷达部队,但是后来因为理念不同,某国和苏联闹翻,再也得不到苏联的技术支持。当某国又一次向世界打开大门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空军庞大而且落后,被世界先进水平甩开的实在太多!
美帝在海湾战争中的摧枯拉朽,震惊了某国;而因为某国本身还有一个想反叛的岛屿,美国航母,过去经常亲临某国沿海,为这个叛岛撑腰打气,并一度切断过某国整个东南沿海的所有无线电通信,并把某国东南方的几乎所有地面雷达,干扰的一片雪花!这让某国最高层彻底震惊了!因为一旦某岛公然独立,自己要直面美日联军,当时的状况下,真的比萨达姆的军队好不了多少!
想要打击美日和叛岛的军队,必须提前发现空中和地面目标;而想防御美军的空中机群和扑面而来的上千枚战斧巡航导弹,都离不开高性能的空中预警指挥机。有了预警机,就可以有充分的预警时间,反击敌方的同时,自己免遭打击,在战争中占得先机。
上世纪,某国从英国引进了“Skymaster”等比较初级民用雷达,作为海上空中预警设备,但是距离专业的空中预警机还是差距巨大。
但1996年,某叛岛危机期间,美国以该岛受到某方导弹威胁、两岸军力不平衡为借口,决定向某叛岛出售4架E-2T预警飞机。
某叛岛军队突然拥有了此等“利器”,反叛气焰更加嚣张。而某方作为一个世界大国,还没有一种可以与之对抗的高性能预警机!因此立即装备先进预警机,成了燃眉之急!
怎么装备?靠某国自己从头研制,显然不切实际,因为某方不但对预警机的研发毫无经验,也缺乏合适的大飞机平台,对预警机的特殊气动研究也从未开展;最重要的是,预警机雷达天线必须用到的先进电子模块,某国当时根本生产不了!
要迅速获得先进预警机,只能从国外购买或者引进,那么买谁的,就成了问题的关键!
某国发生八八事件后,美国和某国的蜜月就结束了,当时美国还在对某国的军事装备完全禁运中,想从美国获得此等高科技,完全不可能!当时能选择的对象,只有三家——英国、俄罗斯和以色列。
据某国现代预警机事业的奠基人之——W院士回忆,1992年,某国十几位专家,向上级领导陈述了自己能搞出预警机的理由和决心。为了统一意见,组建了一个由各方面专家组成的考察团,赴国外考察。
考察的结果是,英国的设备水平和美国的没法比,和对岸刚引进的E-2T都不是一个档次,因此不再考虑。而俄罗斯的预警机,雷达和电子设备过于落后,还处在电子管时代。最要命的是,俄罗斯的A-50预警机,指挥战机作战,居然还处在“通讯基本靠吼”的时代,只能用最原始的无线电报话机,一人指挥一架飞机;没有数据链,无法向战机发送任何数据;一旦空情复杂,敌对目标众多,A-50上的多个空中指挥员的吼叫声,将一片混乱,根本指挥不了多少本方战机,去对付复杂多目标。
但是A-50预警机也不是一无是处——其以伊尔76大型运输机为载体,合大型雷达转盘的气动设计已经被证明成熟可靠,这个动力壳子,还是很理想的。
要想让某国的预警机,尽快具备作战能力,专家倾向于直接购买。预警雷达和指挥控制系统,以色列的最好,因为他们用了比美国现有预警机,还先进的有源相控阵体制,但是以色列设计并不成熟,还有很大的提高空间。
最后某国专家组的结论是,引进以色列的生产工艺,和俄罗斯的飞机载体,然后某国自己来生产组装。如果要直接引进,还是和以色列合作最有价值。
1992年,某国与以色列开始商谈两家“合作”研制、共同开发一种先进预警机的计划。随后双方谈判了四年,1996年6月,最终达成由以色列帮助某国建造“费尔康”预警系统的协议。
该预警系统的飞行平台,选用俄罗斯生产的伊尔-76运输机。根据协议,每套“费尔康”系统的售价为2.5亿美元。某国预先支付一套系统的款项,即2.5亿美元,以方承诺将在4年内交付第一架预警机。
双方协议虽然签署了,某国也支付了预付款,但是问题并非没有,而且还相当大!
根本因素在于,以色列的技术专家,仍然没有突破有源相控阵机载雷达的整体构架和布局的设计,雷达控制系统的算法本身,也有问题。而这恰恰是某国W院士的专长!
W院士已经在全世界率先攻克了限制有源相控阵雷达建造和性能发挥的根本性问题,唯一缺乏的就是从理论转化到实际生产的实践。
而以色列方面的最大优势,是对有源相控阵雷达的核心组件,工业化大规模生产的技术、工艺质量的控制经验,以及对模块生产规范的编制。预警机的雷达上有上千个T/R组件,每个组件的质量都影响雷达的整体性能。
以色列是世界上唯一的犹太国家,而犹太人自古以智商高、善于经商、善于钻营闻名世界!精明到家的以色列人,之所以同意和某国合作,以2.5亿美元一架的“良心跳楼价”,为某方生产世界上最先进的预警机,正是看中了某国的W院士已经解决了有源相控阵预警机整体框架设计这个根本性问题——既可以在为某国第一次实际生产这种世界最先进的预警机的过程中,学习和实践W院士的理论,又可以在全世界,第一个掌握这种超越美国的核心技术,为将来的大规模推销这种预警机打下基础,还可以赚某方的钱,犹太人真聪明!
但某方更不傻!某方在四年的谈判拉锯中,屡次要求以色列方面——你想学会我们W院士整体设计的绝招,并且拿我的钱,用我的项目第一次“练手”,你也必须拿出你的核心技术来交换,这就是把T/R组件的生产工艺和质量控制的秘密给我们!等价交换!
精明的以色列人,考虑了整整4年,还是最终同意了。因为W院士的技术太高,全球独一无二,他们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而T/R组件生产机密,这种工艺性的东西,不只以色列一家有。电子技术高超的国家,早晚都会突破。趁着某国还没有掌握,用来换取更高深的机密,值得!
合作开始后,双方最高技术机密的交换,一直秘密进行中。某方向以色列提交了整体设计方案,以色列如获至宝,欣喜若狂;而以色列也秘密提供了雷达组件的样品和生产工艺方法给某方;当然,双方也都互相留了一手,谁也不会傻到把看家本领,全盘教会对方!
双方合作已经搞了几年,但背后的美国,一直装疯卖傻,默不作声。若有人认为是双方保密好,对美国人都能瞒天过海,那可就傻到家了!
以色列,本身就是英美“人造出来国家”,是美英资本集团,打在中东的一根钉子,没有美国的撑腰,以色列早被周边的阿拉伯人生吃八回了!虽然以色列人一直表现出在国际上的特立独行,有时候连美国的话也不听,但那都是做给吃瓜群众看的。实际上以色列和美国,比亲父子还亲!以色列的高端武器技术,基本来源于美国,以色列也乐于作为美国最先进武器的试验场。有源相控阵预警机这种“逆天”的高技术,以色列人想不通过美国的“点头”就能和某国深入合作?那是完全不可能地!
美国人的默许,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想通过以色列人,套取某国W院士的成果。美国也懂得“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道理!这个项目,本身就是美国人和以色列人设计好了的“钓鱼工程”,一旦他们拿到W院士的技术,美国人随时可以喊“停”!他们事先计算过:以T/R组件的生产工艺和质量控制的高难度,某国就是拿到部分技术,30年内也生产不出来!因此由以色列人唱白脸,美国人唱黑脸,共同算计某国的计划,顺利展开!
美国人最善于舆论战和新闻战,为了为将来的翻脸铺垫好,以色列和某国的秘密协议刚刚达成不久,有关核心内容,就被披露在以色列希伯来文的媒体上!但并没有引起人们太大的兴趣。项目初期,美国官方的表面反应也很平静,因为美以想要的秘密,还没完全到手!
在以色列的样品和工艺书到手后,某方也立即组织专家和高级技工,按照资料的指导,组织生产T/R组件,但是屡试屡败,达不到样品的质量要求!在经过几百次失败后,很多工厂技工都已经放弃了,他们认为,以色列的工艺书肯定是忽悠,不可能按里面的指导,生产出合格的产品!但W院士和专家组成员深入研究后,认为以色列人的工艺书本身没有问题,只是一些最关键的工艺细节没有说,需要我方自己去摸索,另外我们的原材料质量、生产设备和工人的操纵,都有瑕疵,才导致产品不如样品!在W院士的坚持下,工厂又实验了上百次,终于生产出了和样品一样的高品质T/R组件!其突破意义,不亚于当年突破原子弹的关键部件!
在某方国内生产突破的同时,某方也向以色列进行了“技术交底”,项目进度越来越快,到了1999年,第一架飞机的改装已经由俄罗斯完成,上面带了一个大圆盘,从俄罗斯飞到以色列,准备开始加装雷达模块。而美国人和以色列准备上演“翻脸双簧”的情报,也已经通过各种秘密渠道,汇总到了某国最高层哪里!
自以为幕后掌控全局的美国人和自认为商业头脑世界第一的以色列人,都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的计划——雷达组装末期,由美国人出面唱黑脸——以违反美以军事技术转让协议为借口,公开压以色列取消费尔康项目!而美国方面会得到以色列人套取的有源相控阵雷达设计生产的全部高技术!
以色列人则可以在项目合作伙伴——某国面前“哭诉”,项目取消是“被逼无奈”,都是美国人不好,我以色列人是重合同、守信用的,但美国人我得罪不起,这样吧,2.5亿美元预付款全部退还给你,我再补偿你一点,飞机你飞走,毕竟我也给你样品和工艺书了,不能算我以色列坑你把,都是美国人太霸道!
当然,以色列人有一个事实肯定没对某国讲,这就是以色列人,早就提前找好了费尔康雷达的另一个下家——做梦也想获得首批预警机、事事都不能比某国落后的印度阿三!
以色列和某国联合研制世界最先进预警机的事情,在国际情报圈,早就传了好几年,已经是尽人皆知的“机密”,印度阿三怎么能坐的住!他们早就和以色列高层秘密接触,要求以色列人也卖给自己几套费尔康!有这样的“接盘侠”在后面排队,以色列人自然是做梦都能笑醒。但表面上还要再忽悠一下印度人——我们太忙,没有多余的产品给你们!印度人自然急了——说把!多少钱!我都给!
某国和以色列的协议,是2.5亿美金一架,主要是雷达生产费用和安装费用,3架不过7.5亿美元。但最终印度人为这三架的雷达,预付了11亿美元!最终成交价,是20亿美元!真是不折不扣的“接盘侠”,后来以色列又赔偿给某方1.6亿美元的“违约金”,其实也是印度阿三出的钱!
精明的以色列人和背后遥控指挥的美国人处处算到,但有一样事情他们却没有算到,但某国的W院士却心知肚明——这就是:W院士教会以色列人的雷达整体布局,仍然是个大致的草案,并没有严密计算后的详图。
而以色列人自以为已经学到了精髓,给出的实际安装图,W院士一看,就知道这个图根本不切实际,一旦按照这个图施工,那么雷达圆盘将超重200%,根本飞不起!要想飞起来,只能只安装40%的T/R组件;综合性能,只达到计算值的30%!实际上,印度人最后得到的三架费尔康,就是减重后的猴版,价格还高了三倍!
但当时的以色列和美国人,还都不知道这个“终极机密”,但飞机已经飞到了以色列的工厂,雷达和设备安装马上就要开始,一旦安装到后期,精明的以色列人,一定会发现这个终极机密,怎么办?只有一个办法,提前公开曝光该合作工程,引诱美国人立即出面阻止项目的继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