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平:若非工业强国,国人将毫无尊严

2016-09-27 09:11:32   

近几年,在中国范围内掀起了一阵又一阵反工业化浪潮,一大批PX工厂、冶金工厂、重工业、核工业、化工厂都纷纷因为遭到大量年轻人的抵制而宣布停工停建。

从表面上看这些年轻人似乎是在保护环境、守卫家园,但从长远而言他们的这种行为恰恰是在摧毁家乡 、祸及妻儿。我们每一个人都将会成为这个时代的历史创造者和见证者,所以我们都要学会珍惜自己手中的这份选择权。

我有一位长辈,在80年代初期他怀揣着两百元钱和自己的同学一起去了深圳,想要闯出一番天地来。可是当年的深圳是不能顺便出入的,进出那个城市必需要特区通行证。我的那位长辈和他的同学当然没有特区通行证,所以他们只能徘徊在河边,看着对岸璀璨的灯火发呆。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周后,我的那位长辈选择了回家。他后来对我说:“别人的家再好,终是别人的,只要我们努力,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也能把家乡建设的比那边还漂亮。”如今我的这位长辈快50岁了,在成都经营一家餐饮公司,日子过得富裕而悠闲。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你的那位同学如今过得怎样呢?”他楞了片刻,放下茶杯缓缓地答道:“我选择回家后没多久,他就死了。因为他非常渴望去到那灯火辉煌且布满高楼大厦的对岸生活,所以决定铤而走险游过江去,但他在下水后不久就消失在了滚滚的江水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在80年代初期,蛇口的开发者首先要掩埋的就是偷渡者的尸体。“唉,今天又有‘咸鱼’了。”这是当年河边的捞尸工常用的词,“咸鱼”即指偷渡者的尸体。每到这时,他们便用拴有绳子的竹竿把尸体挑到沙滩上埋掉。那条河究竟吞噬了多少人的生命,没有人知道。当年因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所导致的这种生离死别在中国的这片土地上演了很多年。

 深圳特区,在那个年代就像蜜糖一般散发着诱人的吸引力,使很多人不远千里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向它奔去。有人说这是因为深圳有天然的港口优势,但在中国有港口的城市还有很多,可是在当年没有一个能像深圳那样建设和引进如此之多的工厂。在古代社会财富出自土地,在现代社会财富诞生于工厂,所以当时的人们才会趋之若鹜。

 为了进工厂甚至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在今天的人们看来似乎是完全不可想象的,但这在那个年代却是铁一般的事实。如今深圳的魅力早已不再,因为有更多的工厂正在其他城市相继开花落户,随着工厂的增加和工业技术的提升,新一代年轻人所从事的工作越来越轻松,收入也越来越高,可去往的城市越来越多,可选择的行业也越来越丰富,特区通行证也早已成为了历史。但我们不要忘记,就在不久前,我们生活还是如此的艰难。

 我还有一个远房亲戚,今年快30岁,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他原本在我们老家小城边上有一套自己的房子,那房子很大,约两百平米,宽敞明亮,但很不值钱,如果卖的话最多只值7~8万。但他无法生活在自己的房子里,因为生活所迫他不得不南下到广东打工,如今已有十年。他现在在珠三角打工,月收入也就3000多元。如果能生活在自己的家乡,这些钱应该能让他生活得还不错。但没有如果,只因为我们的家乡没有工厂。

 他的妻子是广东本地人,但不在珠三角,是广东的一个小城,那小城很小,因为没有工厂,所以她的家乡也很穷,也被迫去了珠三角。她和他在那间租来的40平米的房子里恋爱、结婚、生子,如今已是一家四口,可大多数时候还是舍不得开空调。

有一次他在路边摊吃饭时抱怨说:“在这个大城市生活太难,没法拥有自己真正的家。”当他这样说的时候,几个混混一脸不屑地说:“既然这么不爽,那你怎么不回去呀?哈哈哈!”那几个混混说话的腔调和网上的亲美网络大V们如出一辙。因为混混们知道,无论再怎么欺负他,他也不会把身体缩成一团慢慢地滚回去。因为他的家乡没有工厂,回去了,就没事可干。——这是我们这一代所有北漂、南漂、蓝领、白领心中永远的痛。

早些年我到江苏和一个给当地服装厂做批发的年轻人聊天,他从高中毕业起就干这个行业,现在一个月轻轻松松就能赚几万块。有天喝酒,他得意地对我说:“周小平,你知道么?老子每个月起码能泡5、6个女人,都是内地来的,她们很穷,没钱,一勾就来。 ”

这个人早就结婚了,还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这个人和我的那个远房亲戚一样大。但他说的话和网上一些亲美网络大V的言论一模一样,他们都认为自己需要两个老婆,五个情人和八个床伴。

 可能因为我普通话还算流利,加上我是从北京过去的合作方代表,所以那个年轻人没想到我也是个来自中西部内地人。但我知道,在他嘴里的那些女孩子当中,也许就有我老家乡亲们的子女。

 正因为工业产业对一个地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是如此重要。所以1999年,当北约轰炸南联盟的时候,许许多多的当地人自发举着画着靶心的牌子走到他们的工厂楼顶,钢铁桥梁中间,矿山机械前静坐。他们举着靶子,向这个世界绝望地展示他们最后的尊严。“

这是我们的工厂,这是我们的希望,你们有的我们也要有。” 北约的炮火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很快他们都在美国精确制导导弹的轰炸声中与那些工厂一道化作焦黑的残肢。而与他们一起沉沦的是南联盟最后的希望:那些化为废墟的工厂。

南联盟人昨天拼死守护的,恰恰就是今天中国年轻人要拼命自毁的。——这真是一个万分残忍的讽刺。它让我们亲眼目睹了亲美网络大V蛊惑的力量有多强大。

在东欧,那些高呼自由的少男少女把领袖的雕像砸倒在地之后的二十年,他们也长大了。可是他们幸福吗?没有。因为今天他们都成为了北约的壮丁和妓女。欧洲最著名的妓女之都阿姆斯特丹和北欧红灯区里的卖淫女,有很大部分来自东欧地区。

而这种情况如果中国工业转型失败的话,也必然会大面积发生。南联盟人失去了作为人最后的尊严,男人们充当壮丁(雇佣军)被打死炸残在异乡的战场,女人则成为了红灯区的“商品”。这些都是因为他们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工厂。

然而生活的苦难并未止于此,铺天盖地的污染紧随而来,没有工厂就没有污染变成了一个可怜的笑话。事实证明全世界的污染最终只会流向更为贫弱的地区。现在东欧和印度已经沦为了全世界最为肮脏的所在,北欧凭借工厂优势发展出强大的军力之后,便把工业生产过程中产生的垃圾和重金属废料源源不断地送去东欧和印度填埋。

东欧和印度如今这种地狱般的全面污染不是因为他们建了工厂,而是因为他们没有了工厂。南联盟人是悲惨的,但至少为保卫自己的工厂努力过,他们至少没有傻到自己反对工业建设。

 在中国的十二五国家规划里 ,关于PX产能扩容以及加强建设中西部地区工业工厂的五年计划曾经令我欢欣鼓舞。当时我还很高兴地跟我那个远房亲戚说:“等西部这些项目干起来,你就回老家打工吧,那么多先进的厂子对相关产业链的拉动一定不少,到时候咱内地也不比珠三角差了,他们那里有厂,咱们老家也有厂。”他听说之后也很高兴。但很快,希望破灭了。

  一场又一场通过网络亲美掀起的舆论大字报批斗开始了,国家十二五规划中的PX、冶金等重要工业项目建设都因为年轻网民的反对而被迫停止了建设。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也许只有等待十几年后,参与这场反工业浩劫的年轻人,才会醒悟他们究竟干了什么。

因为当二十年后他们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时,他们还依旧不得不给儿子或女儿打好背包,千叮咛,万嘱托:“到了外面要争气,到了外面别学坏。”他们不会知道,等待孩子们的没有那么多美好希望,只有冰冷的现实。只有那压死人的房价和一排排闪烁着霓虹灯的洗浴中心,在逼迫,在引诱。那里不是草根的寻梦场,而是亲美网络大V们的阿姆斯特丹。

 在那里将会有无数老男人搂着十八九岁的小萝莉、情人以及床伴。这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优秀,仅仅是因为他们现在居住的城市有工厂。因为他们的城有工厂,所以若干年后,他们的女儿必然还会是白富美,而乡亲们的女儿也许只能成桑拿女。若干年后他们在儿子依然能自诩高帅富,而内地的孩子还会被谑称为屌丝。这就是他们的红灯区,这就是他们的飙车场。

当网络大V在网上兴奋地高呼政府仅仅停止建设新工厂的还不够,还应该什么大型活动都不召开,比如人家英国连办奥运会都不扰民时。一个法国代表团成员正被英国奥组委的专车超速撞飞 ,死在英国奥运专用通道上,肠子和脑浆流了一地。

 当网络大V向人们描绘说:印度人幸福感世界第一,印度没有工厂,恒河水很圣洁没有一丝污染的时候,一个美国记者打了N种疫苗硬着头皮走进印度孟买打算挑战生存极限,却只呆了两天就不得不被铺天盖地的尸体 、大便、垃圾、老鼠和低端工业泡沫污染吓得落荒而逃。

 当王小X吹捧了十几年美国人人都五讲四美,三从四德,吹到所有人都信以为真,非要跑去一探究竟的时候,他的弟弟却被美国人杀死。根据美国警方的记录,他临死前挣扎了很久,但却没有人施救。

 ……

 也许有一天亲美的网络大V会忏悔,但事实可能不会给予他们忏悔的机会。

 周小平很想问问那些出生在大城市里的网络大V:“如果你们只顾一己私利一味地欺骗和煽动年轻网民反对中国的工业建设,那么多年后,当愈演愈烈的贫富差距和铺天盖地的贫民窟包围城市时,当西方大国虎视眈眈,随时准备里应外合时,你们真的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吗?

不,你们也不能。”当年苏联的“苏联大V”以为推翻苏共政府之后,能自己掌握核按钮,就可以地久天长永享富贵。可当苏联政权突然走向毁灭的时候,“苏联大V”和财阀却是最早被清算的对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美国人承诺的庇护从来就没有真正兑现过。所以,今天你们竖起了靶子,那么也许明天被推上断头台的恰恰就是你们自己。

 我们共同生活在这片来之不易的和平家园,所以请不要再把煽动和欺骗的嘴对准自己的同胞,请你们不要试图把中国的城市变成阿姆斯特丹。请你们记住那些欺凌了中国两百多年的西方人,并给自己的同胞留一个机会。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共同建设出一个属于全中国人的美好未来。到了那一天,我们的孩子都不用背井离乡,西方人的孩子才要背井离乡。我们的女儿都不屑进入红灯区,西方人的女儿才会进入红灯区。

 所以,我周小平再次恳请你们,给中国广袤的内地留下一点点希望的种子,好让我们的子孙后代在回顾历史时知道今天我们这片土地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夏天我写下这篇文字时,恰逢又是一个外出务工季。我独自一人来到火车站,静默地看着人潮如涌,人来人往。满脸沧桑的父亲们正在一遍又一遍地检查自己孩子的行囊,生怕漏掉了什么,而满心忧虑的母亲们则在不厌其烦地嘱托儿子要争气,女儿别学坏。在这些准备外出务工的年轻人们的眼中充满了憧憬。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远方等待他们的不仅仅有梦工厂,还有网络大V们极力想要打造的中国版“红灯区”。

 也许中国的年轻人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去远方,为什么一定要寄人篱下,为什么一定要离开自己的城;也许年轻人还不知道为什么大城市工作好找但房价却那么高,自己的家乡房价很便宜却没有工作。但其实只要我们剥离了那些生活在大城市的网络大V们鼓吹极端环保主义的背后,就不难看到那些耸立在他们身后的一座座大型工厂。

 当网络大V拼命阻止中国建PX,阻止中国建设核电站,阻止中国建水电站的时候,美国政府却正在不断出台一系列政策以达到“重振美国工业,让制造业离开中国回归美国”的目的。别忘了,美国的河流上水电站总数是中国的数倍,美国核电让人民远离雾霾,美国的石油炼化产业规模更是远超中国。但网络大V却积极支持美国建设这些,只鼓吹和煽动阻止和反对中国建设这些。

亲爱的网友们,请记住1999年那个站在南联盟一家冶金厂房顶上的东欧年轻人吧。他选择了举着画有靶心的牌子,站在自己家乡工厂的屋顶上和工厂一起被北约的导弹炸得粉碎。因为他知道,失去了自己的工厂后,在一个子孙后代只能男为奴女为娼的世界里,人找不到苟活的理由。

我外公退休后选择了回到他出生的乡村院落安度晚年。小时候每逢周末我都会去那里和小伙伴们一起嬉戏玩闹,久而久之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我们以为这种友谊可以天长地久,但分别来的比想象中的更快。我记得那会儿我刚上初中,村里有个小伙伴的姐姐初中毕业了,因为家里贫困无法继续上学,所以她决定去广州打工。

村子里的乡亲们听说后,纷纷凑钱给她买了一张火车票,并嘱咐她好好工作,小心保重。她的样貌在我的记忆里已经模糊了,只是依稀记得她总是穿着一件碎花布的上衣和蓝色的长裤。临走时她一直在哭,并嘱咐她的弟弟要好好念书。

当时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人一定要到远方才能生存,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好好的家不能呆,非要去别人的城市寄人篱下呢。我只记得当时大家都很伤心,因为又少了一个玩伴。

在最初的几年她总是会寄回来一些钱,供弟弟上学,后来大家从电报里得知她染上了重病不得不暂时休息一段时间,再后来她就彻底失去了消息。她的家人去找了几趟终没能找到什么线索,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了陌生的城市。而像她这样的故事在八十年代的中国有太多太这种悲剧的根源在于那些年我们的家乡没有工业产业。

一人之命运,与一城之命运,与一国之命运,道理相通。

在得知中国PX扩产计划因网民反对而受阻之后,日本、韩国、新加坡三国PX产业出口协会总部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欢呼声。于是新加坡又扩大了市中心的PX炼化厂规模、日本又新添加了两条生产线、韩国也提高了PX厂的年产量,并联手给中国加价,每年我们因此损失上百亿。仅此一项就将造成中国的日用产品成本上升,而中国的物价也必然随之上涨。你也许会问:“日本、韩国、新加坡人难道就不担心PX有毒害吗? ”

是的,他们当然不担心。因为PX是从石油中炼化而来,这样PX就不会随着汽油的燃烧释放到空气中污染大气,同时PX也是世界上最稳定最安全的普通日化原料之一,矿泉水瓶、服装、鞋子、手机、雨伞、化妆品、笔记本等等,都要使用大量的PX材料,它本来就是无毒的 。

所以,今天我们每一个年轻人都要好好想一想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我们是要在网络大V的蛊惑和欺骗下自毁工业?还是团结起来,守护和建设属于自己的工厂?是把自己的子孙后代推向红灯区?还是让他们生活在一个复兴后的强大中国?

答案,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