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前，巡航导弹和激光制导炸弹忽然之间变得家喻户晓。在1991年1月16日夜幕降临的时候，人类史上最强大的战机群开始了那场把萨达姆·侯赛因的军队赶出科威特的空袭行动。

　　新一代武器即刻出现在了全世界电视屏幕上。在数百万人观看来自一座正遭受袭击城市的首次卫星直播时，他们看到美国巡航导弹遵循巴格达的街道规划，通过精心选择的窗户进入建筑物。扭转伊拉克对其邻国占领的这场战争变成了最先进军事技术的同义词。

　　然而，以25年后的角度来看，1991年的海湾战争大不相同。现在看来，它远非一场先进战事，而是西方军事史上最老式、最传统的武装冲突之一。

　　与此前几百年来的无数战争和此后25年来的少数战争一样，这场冲突是国家之间为了控制领土而展开的。它完全由常规武装力量之间的常规战争构成。人体炸弹和“简易爆炸装置 ”完全不存在。

　　没人能够忘记结局。在40天的轰炸和仅持续100个小时的闪电地面攻势后，萨达姆对科威特的控制被打破。在4天的地面战期间，没有一名美国官兵被敌军杀死。事实证明，伊拉克官兵在面对美国的军事力量时完全无能为力。

　　这一重要事实有助于解释很多最近的事件。西方的每一个新对手(从乌萨马·本·拉丹到塔利班，从俄罗斯到中国)都对这种战争仔细留意，他们吸取的教训十分清楚：永远、永远、永远不要在常规战斗中与美国较量。不管是陆军对陆军，还是空军对空军，美国人总会赢。

　　因此，1991年的海湾战争带来了很多意料之外的影响。首先，美国的敌人们复兴了其他旨在应对美国霸权地位的作战方法。对普京来说，这意味着完善他对乌克兰发动的那种“混合战”;对中国来说，这意味着发现美国铠甲的裂缝，并想办法利用这些裂缝——可能是击落卫星或发动网络攻击。

　　他们的目标不是在战场上击败美国，而是令这个超级大国筋疲力尽，利用任何一个民主国家的最大弱点，即不愿意打一场持久战。